第336章 小包子：“救救！我不想當包子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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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6章 小包子：“救救！我不想當包子！”
遲渺久久說不出話來。
淩書既然是這個選擇，那他也不會再多說。
反正他讚成。
他們這群人，都將淩書當成弟弟一樣。
因為他年齡小。
在鳳臨國，十八歲便可以正式成婚，十六歲也允許與婚約對象之類的接觸了。
但淩書從小到大都沒下過山，很多事情應當都是一知半解。
尤其是情愛。
他和段以瀾糾纏了很久，在鳳臨寺，在白林寺，在宮中。
事到如今他選擇放棄，就是真的放棄。
“那好吧...”遲渺吐口氣，神色萎靡，“小包子，你做什麽決定我們都支持你，你放心。”
淩書低頭沈默了下，又擡頭：“皇後娘娘，不說這些了，這段時間宮中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，難為您了。”
遲渺一瞪眼：“你別這麽叫我，叫我名字不行嗎？”
淩書：“啊會不會太沒規矩......”
“我不用守規矩，你也可以不守的！”遲渺道，“小包子，你和阿竹一樣叫我渺渺就行！”
“好，”淩書笑了笑，“其實我知道您身邊會發生一些事情，但我不能直說，更無法參與。”
聽到這話，遲渺面露狐疑：“什麽意思？”
“啊皇上未與您說嗎...”淩書一下子有些不自然了起來。
“說什麽？”
淩書：“我之前為皇上占蔔過一次，有稍稍瞄到了您。”
遲渺沒忍住噗嗤一樂：“小包子你這個稍稍瞄到怪可愛的！”
淩書也沒忍住嘿嘿笑了：“當時真龍被影響，您受波及，有兩根鳳羽掉落了。”
“所以文穆公的去世......”
遲渺一楞，神情都變得茫然了起來。
李搖風被影響，遲曜卻去世了？這好像哪裏不對......
“誒渺渺，不是你想的那樣！”淩書急忙解釋，“我的意思是說，你和皇上本屬一體，鳳羽脫落，真龍也同樣會出問題！”
“哦~”遲渺這才松了口氣，“我大概懂了...”
——也就是說，遲曜死後，陳子晉的狼子野心暴露，朝堂不穩，也等同於真龍被影響。
若遲曜一直好好在中書令位置上待著，陳子晉便不可能出現再向前一步的心思。
因為他做不到。
而如今，遲曜一死，陳子晉便起了心思，現在已經發酵到掩藏不住的地步了。
“難怪...”遲渺喃喃道，“難怪陳子晉現在這般激進，他想做中書令應該不是一天兩天了...”
“誰不想做百官之首呢？”淩書道，“那可是京都乃至全國地位最高的朝臣，甚至能置喙天子的決策。”
聽到這兒，遲渺又問：“這不行吧？再怎麽也是臣子啊？”
淩書：“本來鳳臨國的朝堂有三省，各自都有統領者，但現在文穆公薨逝，鶴老尚書過段時間告老還鄉，陳侍中若上位，便必定能呼風喚雨。”
“京都無人敢多說一句。”
話音剛落，淩書忽然瞧見遲渺漆黑的眸子盯著他，眼神不可捉摸，明顯不太對勁。
“渺渺？”
遲渺緊緊盯著他，一字一頓：“那你說，皇上會允許朝堂出現這種百官之首嗎？”
淩書怔了怔：“應當...我不知道啊......”
“我祖父去世了，鶴老尚書也要告老還鄉，陳大人再被除掉，三省就都群龍無首！”
遲渺的語氣聽上去有些激動：“如果能安排人暫代，早早就安排了，何必到現在都沒有下旨！？”
淩書更迷茫了：“什麽意思......”
“小包子你說，皇上...是不是早就有了，廢掉三省制度或者百官之首的想法！”
淩書大吃一驚，蹭蹭跑到遲渺面前，心急地開口：“渺渺你快別說了！這只是你的猜測！”
“百官之首，位高權重，地位高到連皇上的決定都能駁回，”遲渺哼了一聲，“那皇上想徹底收權的話，肯定不會允許這種情況出現的！”
淩書：“你快別說了...”
“不說就不說！”遲渺冷哼道。
他嘴上不說，但心裏想著呢！
李搖風這個人，登基之後就想收權。
姜氏，蘭氏，姚宏那群人一個接一個被他算計。
長公主，成安王，前貴妃，有軍隊的國公，也都被他全殺了。
現如今，朝堂最重要的三省，他肯定也想收回手裏。
畢竟皇權才是最重要，也最可怕的！
只是不知道李搖風什麽時候開始有的這個想法。
是登基之後，還是給遲蕊賜婚那時，還是娶他之時，還是遲曜死後。
太覆雜了，心眼子太多了。
真是看一眼都要長針眼的地步！
遲渺眼珠轉了轉，目光又落到淩書身上。
淩書被他的眼神看的發毛，忍不住後退一步：“渺渺...你做什麽這樣看我...”
遲渺微微抿下唇：“小包子你懂得這麽多，那你肯定知道和真鳳有關的事兒吧？”
淩書撓撓頭：“我...我該知道嗎...”
“真鳳得上天庇護是吧？”
聞言，淩書點頭：“對的。”
“那這個得上天庇護能具體到什麽地方？”遲渺問，“就...能不能讓我有些別的能力？比如，發的誓能成真？”
“這怎麽可能呢？”淩書納悶不已，“上天給您的庇護，不會落實到每一步每句話的，畢竟您再高貴，也是天說了算。”
遲渺：“也就是說，因為我是真鳳，所以我很幸運。但因為上天才是給我這份幸運的，所以也不會事事成真。”
淩書更迷惑了。
他皺起眉，沈思好半晌才點頭：“倒也可以這麽說...哎呀渺渺你能不能說得直接點兒啊？”
“曾經我虔誠說的話都能成真，我以為那是我的超能力，”遲渺道，“但或許，只是我比尋常人幸運很多，因為我是真鳳。”
淩書：“你都把我繞暈了......”
“我沒有超能力，因為真鳳就是上天賦予我的超能力，這個超能力會給我帶來幸運。”
遲渺的語氣漸漸變得篤定：“沒錯吧？”
這回，淩書聽懂了。
原來遲渺一直以為他自己有超能力。
淩書哭笑不得：“對，您很幸運，所以很多事情都會有不一樣的結局。”
遲渺咧嘴一笑：“原來如此。”
難怪鸚鵡之前那樣說。
李搖風應該是早就知道他沒有金手指，也沒有什麽言出法隨，才數次在話題移到這裏的時候岔開。
甚至還不準他和鸚鵡說話！
他又被李搖風蒙在鼓裏了！
那他沒有言出法隨，那些自言自語就純純是在搞笑了。
上天只是給了他錦鯉真鳳體質而已，根本沒給他任何金手指！
啊啊啊啊！
越想，遲渺的臉色越差。
淩書在一旁看得膽戰心驚，忍不住出聲：“渺渺...怎麽了啊...你今日臉色一直很不好...”
“沒事！”遲渺攥緊拳頭，“小包子，等所有事情都結束，我再找他算賬！”
“找誰？找皇上麽？”淩書慌得不行，“是我說錯什麽話了嗎...”
“和你沒關系！”遲渺漂亮的眸子一瞇，語氣帶著幾分崩潰，“是我笨，一直沒發現一些事情。”
“啊我...我這...”淩書此時也快崩潰了。
他實在不明白，為何遲渺周身的氣質一下子冷淡了起來。
若是因為他害得龍鳳有矛盾，那他罪過可就大了！
“我早就納悶了，謝謝小包子你讓我徹底明白了。”
遲渺一笑，忽而擡眼看他：“小包子，你果然是只好包子。”
淩書“......”
天地良心，他現在只想知道發生了什麽，完全不想當個好包子。
“小包子你回去好好休息吧~”遲渺慢悠悠起身，“沒事兒就來找我嘮嗑哦！”
淩書扯扯嘴角：“啊...啊好...”
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，但遲渺不說，他也只能眼睜睜看著遲渺離開。
只是剛剛兩人的對話...
遲渺說他是段以瀾的軟肋。
軟肋？
他可不信。
——連一句溫情話都不肯同他說，只會粗暴對待他的段以瀾，竟然還會有軟肋。
多可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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遲渺久久說不出話來。
淩書既然是這個選擇，那他也不會再多說。
反正他讚成。
他們這群人，都將淩書當成弟弟一樣。
因為他年齡小。
在鳳臨國，十八歲便可以正式成婚，十六歲也允許與婚約對象之類的接觸了。
但淩書從小到大都沒下過山，很多事情應當都是一知半解。
尤其是情愛。
他和段以瀾糾纏了很久，在鳳臨寺，在白林寺，在宮中。
事到如今他選擇放棄，就是真的放棄。
“那好吧...”遲渺吐口氣，神色萎靡，“小包子，你做什麽決定我們都支持你，你放心。”
淩書低頭沈默了下，又擡頭：“皇後娘娘，不說這些了，這段時間宮中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，難為您了。”
遲渺一瞪眼：“你別這麽叫我，叫我名字不行嗎？”
淩書：“啊會不會太沒規矩......”
“我不用守規矩，你也可以不守的！”遲渺道，“小包子，你和阿竹一樣叫我渺渺就行！”
“好，”淩書笑了笑，“其實我知道您身邊會發生一些事情，但我不能直說，更無法參與。”
聽到這話，遲渺面露狐疑：“什麽意思？”
“啊皇上未與您說嗎...”淩書一下子有些不自然了起來。
“說什麽？”
淩書：“我之前為皇上占蔔過一次，有稍稍瞄到了您。”
遲渺沒忍住噗嗤一樂：“小包子你這個稍稍瞄到怪可愛的！”
淩書也沒忍住嘿嘿笑了：“當時真龍被影響，您受波及，有兩根鳳羽掉落了。”
“所以文穆公的去世......”
遲渺一楞，神情都變得茫然了起來。
李搖風被影響，遲曜卻去世了？這好像哪裏不對......
“誒渺渺，不是你想的那樣！”淩書急忙解釋，“我的意思是說，你和皇上本屬一體，鳳羽脫落，真龍也同樣會出問題！”
“哦~”遲渺這才松了口氣，“我大概懂了...”
——也就是說，遲曜死後，陳子晉的狼子野心暴露，朝堂不穩，也等同於真龍被影響。
若遲曜一直好好在中書令位置上待著，陳子晉便不可能出現再向前一步的心思。
因為他做不到。
而如今，遲曜一死，陳子晉便起了心思，現在已經發酵到掩藏不住的地步了。
“難怪...”遲渺喃喃道，“難怪陳子晉現在這般激進，他想做中書令應該不是一天兩天了...”
“誰不想做百官之首呢？”淩書道，“那可是京都乃至全國地位最高的朝臣，甚至能置喙天子的決策。”
聽到這兒，遲渺又問：“這不行吧？再怎麽也是臣子啊？”
淩書：“本來鳳臨國的朝堂有三省，各自都有統領者，但現在文穆公薨逝，鶴老尚書過段時間告老還鄉，陳侍中若上位，便必定能呼風喚雨。”
“京都無人敢多說一句。”
話音剛落，淩書忽然瞧見遲渺漆黑的眸子盯著他，眼神不可捉摸，明顯不太對勁。
“渺渺？”
遲渺緊緊盯著他，一字一頓：“那你說，皇上會允許朝堂出現這種百官之首嗎？”
淩書怔了怔：“應當...我不知道啊......”
“我祖父去世了，鶴老尚書也要告老還鄉，陳大人再被除掉，三省就都群龍無首！”
遲渺的語氣聽上去有些激動：“如果能安排人暫代，早早就安排了，何必到現在都沒有下旨！？”
淩書更迷茫了：“什麽意思......”
“小包子你說，皇上...是不是早就有了，廢掉三省制度或者百官之首的想法！”
淩書大吃一驚，蹭蹭跑到遲渺面前，心急地開口：“渺渺你快別說了！這只是你的猜測！”
“百官之首，位高權重，地位高到連皇上的決定都能駁回，”遲渺哼了一聲，“那皇上想徹底收權的話，肯定不會允許這種情況出現的！”
淩書：“你快別說了...”
“不說就不說！”遲渺冷哼道。
他嘴上不說，但心裏想著呢！
李搖風這個人，登基之後就想收權。
姜氏，蘭氏，姚宏那群人一個接一個被他算計。
長公主，成安王，前貴妃，有軍隊的國公，也都被他全殺了。
現如今，朝堂最重要的三省，他肯定也想收回手裏。
畢竟皇權才是最重要，也最可怕的！
只是不知道李搖風什麽時候開始有的這個想法。
是登基之後，還是給遲蕊賜婚那時，還是娶他之時，還是遲曜死後。
太覆雜了，心眼子太多了。
真是看一眼都要長針眼的地步！
遲渺眼珠轉了轉，目光又落到淩書身上。
淩書被他的眼神看的發毛，忍不住後退一步：“渺渺...你做什麽這樣看我...”
遲渺微微抿下唇：“小包子你懂得這麽多，那你肯定知道和真鳳有關的事兒吧？”
淩書撓撓頭：“我...我該知道嗎...”
“真鳳得上天庇護是吧？”
聞言，淩書點頭：“對的。”
“那這個得上天庇護能具體到什麽地方？”遲渺問，“就...能不能讓我有些別的能力？比如，發的誓能成真？”
“這怎麽可能呢？”淩書納悶不已，“上天給您的庇護，不會落實到每一步每句話的，畢竟您再高貴，也是天說了算。”
遲渺：“也就是說，因為我是真鳳，所以我很幸運。但因為上天才是給我這份幸運的，所以也不會事事成真。”
淩書更迷惑了。
他皺起眉，沈思好半晌才點頭：“倒也可以這麽說...哎呀渺渺你能不能說得直接點兒啊？”
“曾經我虔誠說的話都能成真，我以為那是我的超能力，”遲渺道，“但或許，只是我比尋常人幸運很多，因為我是真鳳。”
淩書：“你都把我繞暈了......”
“我沒有超能力，因為真鳳就是上天賦予我的超能力，這個超能力會給我帶來幸運。”
遲渺的語氣漸漸變得篤定：“沒錯吧？”
這回，淩書聽懂了。
原來遲渺一直以為他自己有超能力。
淩書哭笑不得：“對，您很幸運，所以很多事情都會有不一樣的結局。”
遲渺咧嘴一笑：“原來如此。”
難怪鸚鵡之前那樣說。
李搖風應該是早就知道他沒有金手指，也沒有什麽言出法隨，才數次在話題移到這裏的時候岔開。
甚至還不準他和鸚鵡說話！
他又被李搖風蒙在鼓裏了！
那他沒有言出法隨，那些自言自語就純純是在搞笑了。
上天只是給了他錦鯉真鳳體質而已，根本沒給他任何金手指！
啊啊啊啊！
越想，遲渺的臉色越差。
淩書在一旁看得膽戰心驚，忍不住出聲：“渺渺...怎麽了啊...你今日臉色一直很不好...”
“沒事！”遲渺攥緊拳頭，“小包子，等所有事情都結束，我再找他算賬！”
“找誰？找皇上麽？”淩書慌得不行，“是我說錯什麽話了嗎...”
“和你沒關系！”遲渺漂亮的眸子一瞇，語氣帶著幾分崩潰，“是我笨，一直沒發現一些事情。”
“啊我...我這...”淩書此時也快崩潰了。
他實在不明白，為何遲渺周身的氣質一下子冷淡了起來。
若是因為他害得龍鳳有矛盾，那他罪過可就大了！
“我早就納悶了，謝謝小包子你讓我徹底明白了。”
遲渺一笑，忽而擡眼看他：“小包子，你果然是只好包子。”
淩書“......”
天地良心，他現在只想知道發生了什麽，完全不想當個好包子。
“小包子你回去好好休息吧~”遲渺慢悠悠起身，“沒事兒就來找我嘮嗑哦！”
淩書扯扯嘴角：“啊...啊好...”
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，但遲渺不說，他也只能眼睜睜看著遲渺離開。
只是剛剛兩人的對話...
遲渺說他是段以瀾的軟肋。
軟肋？
他可不信。
——連一句溫情話都不肯同他說，只會粗暴對待他的段以瀾，竟然還會有軟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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